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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三同人】《柯斯优尔》第四章:“成长”与“屠杀”无异

时间:2023-08-13 21:50:51 来源:哔哩哔哩

前言: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本文为试作型文章,非最终版,发布主要目的是留档。

第四章:“成长”与“屠杀”无异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通过阳台的窗户照射到房间内,于午后的暖阳不同,清晨的阳光相比之下少了一份暖意,多了一份清凉。

但这样的阳光是不刺眼的,它只是在轻轻的唤醒床上还在熟睡的人,于是窗台上暂时停靠的小鸟也在帮忙。

优尔这才缓缓的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甚至没来得及脱得衣服,稍微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昨天确实太累了,累到今天早上醒来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样的清晨与平时别无二致,但优尔却觉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这当然不用多说,毕竟自己醒来的地方已经不是剑桥的宿舍里了。

优尔站起来,把窗户打开,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优尔稍稍清醒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已经入秋了。

但是外面的空气确实很好,这样好的空气在1952年的伦敦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所以冷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优尔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

【注释:1952年伦敦烟雾事件是1952年发生在伦敦的一次严重大气污染事件。据统计,当月因这场大烟雾而死的人多达4,000 人。此次事件被称为“伦敦烟雾事件”,同时该次事件也被列入20 世纪十大环境公害事件之一。】

7点34。

还早。

外面道路上的车辆也很少。

优尔晃晃悠悠的走出卧室,即使睡了一觉,昨天的疲劳感仍然存在。他下意识的摆动双肩,似乎像是要把疲惫抖掉。

优尔打开冰箱,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

也是,优尔在打开前还幻想着西琳是不是连食物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但再仔细一想,人家也根本没有这个义务。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来早饭要去便利店稍微将就一下了。

这是两年来优尔第一次感受到校园里食堂的方便。

简单洗漱过后,优尔稍微收拾了一下,把各种数据线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收进了自己的单肩包里,走出房门,反锁,向帝国理工学院出发了。

帝国理工学院

优尔走在学院内,来来往往的学生于他擦肩而过。他想或许在这些人之中,说不定也有和自己一样在为毕业发愁的人吧。

优尔稍微打量了其中一个男生,穿着得体,而且明显是在出门前稍微打扮了一下的。优尔可不会什么打扮自己,以他的话来说,基于现在文明的需要,他穿着衣服不暴露的出门就是他在尊重文明需要的同时最大限度的“打扮”。

很快,一个同样打扮漂亮的女生向男生走去,两人高兴的拉着手离开了。

优尔稍微歪了歪嘴,对于爱情这种东西,他是不屑一顾的。

或者说他甚至无法把“爱情”这两个字与自己结合起来,更别提现在这些还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根本不知道内心深处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当然优尔就更不懂了。

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并且有大概率会需要去因为对方的喜好去改变自己。优尔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的。

对于优尔来说,他并不是去否定改变,而是厌恶因为其他人而强行去改变自己。以自己的性格来说,以普世的观点来看,自己可以用“不合群的怪人”来形容。

那么如果一个人所追求的性格或是个性就是“不合群“呢?其他人是否又有义务和权力去矫正他的性格呢?说到底,“不合群”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人为规定的。

但是起码对于社会或是集体的层面来说,这样的人就变得不仅仅只是不受欢迎了,他们的存在甚至会“阻碍”社会的发展,“阻碍”集体的团结。这样的人是注定会被其他人排外的。

社会上,集体中不需要个性过于强烈的人。人们要求的是所有人都一样,方能去推动一件大事的发生,任何担当“个性鲜明”的人的存在都是这个大集体中的错误,是需要被纠正的问题。

而这就不得不让优尔提出了疑问,如果社会或是集体要求我们人人一样,你与他人别无二致。那么你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倘若你的存在等价于他人的存在,你所做的事情他人也能做,你的性格习惯甚至爱好都被要求于他人相同。换言之,你是可以被代替的,那么你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人完全可以活出你的人生。

在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看来,社会对于人的消磨的惨烈程度不亚于世界上的任何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人们总是被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并且这件事的价值也会被其他人强行赋予。

正如某位古希腊的先哲被人问到:「“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是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是:“给他人提建议。”」

【注释:出自泰勒斯。】

而优尔认为人的一生是不需要什么太多建议的,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一个人建议只可能来自于那个人的经历,而当一个人把建议提给别人的时候,就是试图在让对方去感同身受自己的经历,这无疑是一件过于狂妄自大的事情。

「孩子们的问题是,如果他们想要伸手去攥金圈儿,你就得让他们攥去,最好什么也别说。他们要是摔下来,就让他们摔下来,如果说什么话去阻止他们,那可不好。」

【注释:选自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当一个人并不愿意去做某件事,而却被其他人告知必须要做这件事,甚至被告知做这件事的价值,从而那个人不得不去做这件事的时候。

这个过程被人们称作---“长大”。

而优尔对此有其他的名词---“屠杀”。

优尔就这样边走边想来到了17号楼的门前,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看来用不上昨天奥托给自己的钥匙了。

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推开走了进去。

“哦,早上好。我倒是没想过你能来这么早,现在才…8点20,要来杯咖啡吗?”

还是那个熟悉的语气,眼前的金发男子似乎是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我还没有吃早餐。”优尔说着,把包挂在墙上的铆钉上,从里面拿出一个芝士面包---很显然,从便利店里买的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但是能喝上一杯刚泡好的咖啡那就另当别论了。       奥托递给了优尔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同样也给自己泡了一杯,然后从一旁的烤面包机里拿出刚烤好的面包,随手打开放在桌子上的果酱。

这确实不太像一个实验室里该有的东西,这也是这里给优尔的第一感觉。说是一个实验室,但是这里摆放的东西很多都是日常生活用品,当然也有不少自己看不懂的化学仪器,还有那一如既往乱到不行的满屋子的纸张。

看来是生活和研究高度结合了。

方便吗,那倒是挺方便。不过就像奥托说的,或许在优尔的印象中,所谓一些顶级的科学家也好研究员也罢。他们的实验室应该是一尘不染的,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当然这么说可能也多少有些夸张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不会出现随手能拿出一瓶果酱这种事情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两人吃完了早饭。

并且吃早饭的过程中,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

看来不管是奥托还是优尔,都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闲聊。当然也有可能有其他原因。

优尔在吃早饭的时候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这算是他的习惯,在吃饭的时候看手机。不管是什么文章也好视频也罢,只要是有点意思的东西都能被他当作下饭的好“食材”。

当然很少有东西能引起优尔的兴趣就是了,只不过优尔也不想着在吃饭的时候什么也不干,就盯着食物看。

优尔这才发现自己一天当中的大部分时间,自己双眼的视线都定格在了手机屏幕上。或许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优尔就是一个重度手机依赖症患者,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奥托,则是翘着一条腿,悠闲的看着报纸。

不过看报纸这个行为确实让优尔觉得很怪,报纸这种纸质的载体都快被淘汰了,而且奥托也不可能买不起手机。

优尔看向房间一角堆放的一摞报纸,认为或许这算是属于奥托的一种习惯或是爱好吧。这个年头还在读纸质读物的人确实很少了。

不过既然两人都吃完了早饭,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工作时间了吧。

奥托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起身走向桌子旁的水槽,那里应该本是清洗化学器具的地方,不过看样子奥托是直接当成普通的洗手池来用了。

待奥托用毛巾把双手擦干,他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从桌子里抽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书签,奥托将其翻开,看来应该是他最近这段时间里看的一个本书了。

“你在干什么?”优尔问。

“看书啊…”奥托不以为然的回答,甚至没有看优尔一眼。

“不是…我当然知道你在看书。我是说…我们不需要工作吗?”优尔疑惑的问到。

“工作?当然需要工作了。”奥托明白优尔是什么意思了,他把书签又放了回去,将书合上,看向疑惑的优尔。

“不过我昨天不是和你说过嘛,现在要等消息,除此之外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不需要那么着急的。我甚至可以说,在这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闲的。”

优尔一时无语,奥托确实之前给自己说过,在这里会有许多自己的时间,但是他没有想到,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已经是可以什么都不干的程度了吗?

他开始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到底靠不靠谱啊,不会最后自己因为工作量不足之类的原因无法毕业吧。要不是男人之前郑重的承诺过一定没问题,优尔还真这么怀疑了。不…现在来看,那个郑重的承诺不会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吧。

奥托看出了优尔的担忧,说:“放心好了。我说过关于毕业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啊…我知道,可能我现在的形象在你心里不是那么靠谱。但是我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耽误别人的事情的。放下吧。”

这完全放不了心吧!而且刚刚的话的确没有否定不靠谱这件事吧!

优尔彻底无语了。不过他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到时候怎么着也怪不到自己头上。说白了优尔并不是担心毕不了业,而是担心毕不了业的责任在自己身上。

“那…那我需要干些什么吗,就现在。”优尔弱弱的问到。

“呃…做些你喜欢的事情吧,什么都可以。啊…如果你真不知道干些什么的话,那里有一些关于崩坏方面的文献,你可以看一看,正好也加深一下你对于崩坏的了解。”奥托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纸质文件说到。

行吧,起码自己不是坐在这里干等着就行。

优尔站起身,将奥托指向的文件拿了过来,他瞥了一眼奥托,仍在专注的看着书中的内容。

“你在看什么?”优尔还是忍不住的发问了,因为奥托的手遮住了书的大部分封面,无法直接从封面上看到名字。

“《瓦尔登湖》。”奥托眼睛并没有离开书本,就这么低着头回答。

“瓦尔登湖?呃…那是一个地名吗?”优尔问。

“是的,当然是啊。”

“所以这本书就是介绍一下这个叫瓦尔登湖的地方吗?是本地理介绍的书?”

奥托终于把视线从书本上离开了,他看了眼困惑的优尔,笑了笑,说:“不…不是。起码作者写它的目的不是这个…这不是什么功能性的书,只是一本散文集罢了。”

优尔眨了眨眼睛,说:“你觉得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去读它了。”奥托又看了眼迷惑的优尔,感觉他有什么问题想问,他把书再次合上,说:“你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你完全可以直接说的。”

“呃…”优尔有些支支吾吾,“我…我是说…你觉得读这种书有什么用吗?”

“有什么用?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奥托问到,随后站起身来,他意识到接下来两人可能会有一段对话,于是他又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上了咖啡,然后把书放在一遍,端起咖啡,开始专注于这次的对话。

“我平时也会看些书,虽然看的不多。我看的一般都是工具类的书,就是那种能够教会你一些技术的书。”优尔又晃了晃他手里的文件,说:“或是这样的文献,我可以明确的知道我看完后会获得一些东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奥托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所以…所以散文也好小说也好,诸如此类的文学作品中,你…你觉得你看完后会获得什么吗?”优尔问。

奥托这下终于知道优尔想要表达什么了。

“你是想说,你是一个“读书无用论者”吗?”奥托反问到。

“或许不完全是…就像我说的,我没有否定工具性的书的价值。”

奥托点了点头,他抿了一口咖啡。

“我接下来说的话其实并不是单独的针对你,优尔。只是为你提出的疑问进行一个解答:你总是在说我读书无用,而我却从来不说你不读书,这就是读书的作用。”

优尔一愣,他确实一时间没法回复这句话。

“哈哈哈…”奥托笑了笑,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我的朋友。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去纠结这些问题。要我说读书的作用有很多,起码它可以让你在和他人为一件事争执时,说出来的话不仅仅只是没有用的标语或是充满情绪化的废话。这类的情况在当今的互联网上你见的还少吗?”

奥托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优尔,他以往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

“要我说,我其实并不想说什么读书是为了修养身心,或是增长见识之类的话。即使确实可能有这些作用,但反而不是我读书的目的。我们从最简单的角度来说,我只是为我这闲暇的时间找一个不是那么刺激的消遣方式罢了。而且我们换一个思路,不论你看与不看,书就在那里,故事就在那里。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是会引起人类最基本的求知欲不是吗?所以对于我来说,读书最本质上只是单纯的满足我的求知欲罢了。”

优尔没再说话,他大致的了解了奥托的想法,于是点了点,开始看他手里面的文件了。

奥托看优尔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经常这样微微的微笑而不说话,总让优尔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还有很多未透露的秘密。

而奥托倒是蛮欣赏优尔这种问问题的人。他一开始只是认为柯斯优尔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可自己属于是那种一讲起来就会滔滔不绝的人。奥托先前还发愁平日里该怎么和柯斯优尔聊天,现在看来,对方是属于会自己进行提问的人。

当然不论这种问题有没有营养,起码作为新的同事,进行相互的了解还是有必要的。

“我很高兴你会主动提出些问题,或是和我聊聊天,要知道平时我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不是默不作声就是自言自语。”奥托说。

“所以其实你找来的不是一个助手,而只是一个陪你唠嗑的家伙吗…”

“哈哈哈…”奥托又大声的笑了起来,“是啊,是啊…这样也不错呢,况且谁说实验助手之类的身份就一定需要帮忙做实验呢?所谓助手本质上能够提供帮助就可以了,不论这个帮助是那些方面的,甚至是逗人开心也算呢。”

优尔彻底无语了,他开始怀疑来这里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眼前这个轻浮的家伙怎么看也是不靠谱的样子啊。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和人交流过了,导致精神有些问题?

优尔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着还是先看看手里的文件吧。

奥托见优尔不再出声,也安静下来,他看着聚精会神的优尔笑了笑,于是又把书拿了起来,翻开了那本《瓦尔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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